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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给cp过新春嘿嘿嘿，可能有后续，也可能没有，请谨慎观看
私设：1.杜泽是创世神。2.时间节点从天空之城开始分流。3.其中还有大量私设，因为我也没想好该怎么圆，所以请忽略里面的逻辑了，如有后续，定会修改；走向原因，修会比原作更黑一点，另可能含有ooc。
1
如果莉莉娅此时在殿中，应会感到惊诧，因为她崇敬的光明神，正恭敬跪在一名人族身前，那名人族甚至面无表情，
“天父，我已遵守了我们的契约。”光明神低声说。
“我看见了。”
当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时，杜泽都没什么实感。他像是做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梦，这个虚幻的梦中，他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把握着至高的权柄和无上的力量；可他明确知道这是现实，外面激烈的交战声响切实传了进来，在殿壁之间回荡，震耳欲馈。
杜泽伸出双手，低头细看，依旧是那双有几分纤瘦的凡人的手。他眨眨眼，目光从指缝间看见了底下跪着的光明神，显得很卑微，便像触了电似的收回双手，视线飘忽，一会儿落在这儿，一会儿落在那儿，没个定点。就这样飘然了好一阵子，他又如梦中惊醒般，着急忙慌地叫光明神起来。他好像难以将创世神与自己联系起来，真实的凡人做久了，连真实的身份都太过遥远，更何况与那孤寂的如流水般哗啦逝去的岁月相比，这一小段凡人的日子在记忆中的地位还要重许多。
不过，杜泽已经没时间想清楚了。
他们一同看向门口。在大门被破的下个瞬间，杜泽眼前一花，光明神很敬业地在他面前高昂着头望向门口。
“蝼蚁，就凭你的实力，也敢上门找死吗？”光明神睨视着魔族。
这大概是契约的其中一个条件。脑袋就像个气球，杜泽勉强从那一团团模糊的记忆气体中扒出一些蛛丝马迹，大概是刚恢复记忆的原因，他发现这些记忆多有缺损，也因此，许多事他仍是云里雾里。但创世神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一番争斗后，光明神跑了。杜泽看着光人潇洒离去，不免也产生了强烈的逃离的冲动。但魔族很快跑回来揪住了他，当对方问起一月之约，他张张嘴，似乎想说话，但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沉默地拒绝回答。
或许是注意到了杜泽不对劲的表现，魔族只是板着张脸生气，并没有做出任何过激行为。
2
杜泽站在城堡最高处，极目远望大陆中央的那座神塔，不知在思考什么。
“你在看什么?”
另一具身体亲密地贴上来，杜泽侧脸稍稍看了一下，黑发的魔族眯着眼，漫不经心地用纤长又富有力量感的手指卷着几缕垂到耳边的头发把玩，好像注意力全在这幼稚的游戏上了。
杜泽收回目光答道：“神塔。”
魔族闻言也跟着看了眼，但很快又不太感兴趣地移开目光，看着他的侧脸用性感的嗓音哼哼：“以后我也建一座这样的塔给你，你肯定会喜欢的。”
魔族放松身体倚靠在杜泽身上，软的像条没骨头的蛇，还是那种色彩鲜艳的大毒蛇，他用黑色的长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过杜泽的后颈，仿佛在逗弄他的可爱宠物，揉揉毛好摊开肚皮任他摆布。
杜泽打了个激灵，转眸看他，突然问道：“你想成神吗？”
魔族停下动作，诧异却格外认真地答道：“想，我想登上那个位子。”
他注意着杜泽的表情，看上去莫名有几分忧愁，便追问道：“你在想什么？”
杜泽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过头直视魔族，严肃地问道：“如果前方等着你的，不会是坦途，而是无数的困难，濒死的危机，还有致命的背叛；即使这样，你也坚持吗？”
杜泽恰好挡住了直射的阳光，但魔族将眼眯成一道锋利的线，似乎依旧被晃到了，同时坚决，甚至含着几分残忍地回答：“是，我想成神。”
“为什么?”
杜泽感到不解，但魔族破天荒地柔了眉眼，与生俱来的杀戮感顷刻间消退了，用手抚上杜泽的脸，耳语：“因为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杜泽抿紧唇，不可否认地被触动了，可他没有继续说话，兀自看向窗外巍然屹立的神塔，愁肠百结。魔族也不感到开心了，他也开始感到烦躁，皱眉想了想，拿自己的几缕长发搔了搔杜泽的侧脸，见杜泽侧了目，他兴致冲冲地说：“脸转过来。”
杜泽困惑地应了魔族的要求，结果被偷袭得猝不及防；魔族极快地亲了他一口，等他回过神来刚要做些什么，那双闪闪发光的美极的眼眸又满盛着浪漫的深情，真切地凝视他——魔族是没有羞耻心的——惹得他当即面颊发烫，追究的事也忘干净了，只想着怎么掩饰。每次都是这样。
杜泽极速把脸扭了回去，听见耳边性感的低笑声时只觉得一股热气直窜头顶，蒸的人头脑发昏，天大的愁都抛之脑后了。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魔族咬着他耳朵说：“你这样就只会想着我，而不是那些我不知道的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了。”
杜泽愣了一下，羞恼的感觉骤然软化成了感动，他扭头去看对方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张扬的有些邪气的笑，此时平添了几分温情。但让他格外触动的还是那双眼睛，始终真诚地倒映着他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只看得见他——在平时，他或许会为此感到不安，但在此刻，他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眼眶不妙地开始泛酸，杜泽把头扭了回去，低声道谢。
“那就笑笑吧。”魔族得寸进尺地说：“我很久没看过你笑了。”
根植脑海的痛苦记忆再次闪现，但不同以往，它们流水似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鼻尖的酸涩和眼眶难抑的冲动。杜泽稍稍仰了头，唇角像是有了自己意识，自动勾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魔族被诱惑到了，他焦躁地舔唇，理智和欲望在心中厮杀，同时目光寸步不离杜泽唇角的那丝弧度。
我必须占有它。他想，让欲望更胜一筹。
杜泽正动容着，突然唇边贴上了个柔软的东西，就要爆发的情感瞬间消退，他惊异地看去，只见魔族格外认真地亲他，离开前还舔了一下。
面对杜泽谴责的目光，魔族口口声声说：“这是报酬。”
杜泽没有追究，重又看向窗外，心中轻盈非常。
3
神塔的最顶端连接着虚空，那是神所在的领域，原是一片虚幻，如今却幻化成了荒芜的原野。宏伟的神殿伫立，如同神明俯瞰底下的芸芸众生。
此时神殿内的恶战终结。
“你输了。”
哪怕修对世界冷漠到了一定程度，他都不能不去在意他最终的对手，那是他唯一在意的人——他从没设想过与杜泽为敌的境况。
然而，事实就摆在修面前，那名黑发的神明坐在神座里，高高在上，捧着本漂浮的书目光冷然地看着台下，修就在那里。修倍感荒谬，看着上方不甘地想去触碰，却在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失了神，等视线回复清明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大厅。
修环顾四周，目光定在展台上，他以前从未注意过，但很遗憾当他这一次忽然想起来的时候，上面已经空空如也，仿佛他还未开始。他疲累地仰躺在床上，嘴唇蠕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可又像什么都没说，就身心俱疲地睡去了。
修睡了很久才醒，先是看了下四周，随即用手臂遮住双眼，直到心头好受了些，才走下床来从头开始，只是目标已然变更。
巴尔伸着懒腰，斜睨与他同水平同种族同血缘的对手。他的对手持着一柄长刀，刀刃上不时闪过嗜血的暗红，长相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冷酷无比，紫色双眸低垂，似乎在琢磨着进攻。他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持续性的战斗，哪怕是魔族也会觉得厌倦的，更何况他对失败一点都提不起劲儿来。
“这次我提不起劲儿跟你打架，我们来聊聊。”
巴尔收好武器落到地上，黑发的魔族见状也落下来，只是还抓着武器。他看了一眼，没有提醒，像一个和蔼长辈一样询问他：“你究竟败给了谁?我想不出以你的心性和能力，哪位主神能阻止你登顶神位。”
闻言，魔族垂眸擦拭刀刃，巴尔耐心等待，片刻后听见魔族冷漠地说：“创世神。”
有那么一秒钟，巴尔错愕了，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此时刀刃锋利如新，魔族抬眸问他：“你认识他?”
“自然。”魔族的视线骤然变得尖锐，巴尔仰头看向头顶，像没感觉一样接着说：“上一次见到他，还是降生的时候；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一团灰雾裹着的东西，意外的喜欢装神弄鬼。我对他没什么好感，怎么，你遇见他了?”
魔族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把刀插在一旁，说：“岂止遇见。”
巴尔用探究的目光看他，问道：“你见过他的面?”
魔族知道对方的意思是什么，目光一暗，又拔出刀来端详，沉默了一会儿嗤笑道：“也就是一个人样，恶劣至极。”
见魔族不愿往下谈，巴尔就转移话题说：“你的那些同伴呢？”
“死了。”魔族回道。
“哦，那个人族也是?”巴尔不经意地提到，他的印象中那位与他的后代似乎走的很近：“我以为你会保护好他。”
魔族冷哼一声，突然没了耐心，站起来火气很大地说：“少说废话，来打一架。”
两魔之间的战斗简直火花四溅，杀气腾腾，而且由于其中一位正不同寻常地暴怒着，所以这次的战况要更疯狂一些，让巴尔都有些不适。战斗结果一如既往，但不再如首次那样含有水分，而是两位强者势均力敌地争斗，只是其中一位落败了而已。巴尔用欣慰的目光扫过乱七八糟的竞技场，最后落在飞离的魔族身上，弥留之际，他咽下口中的血腥，大喊一声。
“记得替我向布莱特问好！”
魔族很快就飞进门中，而巴尔也化作光点散去，等待再一次的挑战。
4
“为什么这么固执?”
这个世界的创世神神色复杂地瞅着他唯一的挑战者；迄今为止，其他的挑战者他都没再见过了，不知是困在某一层，还是死掉了，虽然这样的结果符合他的真实心意，但他也觉得见见别人能改善心情。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可谓是进退两难了。
“你也可以输给我。”魔族咳嗽几声，捂着胸口说：“但你敢吗？”
俊美的脸颊上多了几道血痕，沁出的血珠格外显眼，创世神移开目光，心中隐隐作痛，有些不忍地喃喃道：“只要你不坚持，我甚至不会阻拦你。”
疼出来的汗珠划过眼旁，魔族扯着嘴角笑说：“你不能总期望我会服从你。”说话时扯到了受伤的胸口，他痛苦地低咳几声，喘了好几口气才接着说：“我对战利品可是很挑剔的，只是一颗核心……呵，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是掌控世界的权力和至高无上的力量。”创世神强调道，“这是你殚精竭虑追求的东西，你曾经对我说过。”
“人是会变的，现在我不想要了。”魔族转成人族，他半眯着眼，用魔法治疗伤口，咬牙笑道：“难得你会跟我说这么多，真开心啊。”
说是开心，人族的表情却很扭曲，像是想将某样恨极又爱极的东西嚼碎了吞进肚中一样。创世神注视他，一时之间神殿内鸦雀无声，只有人族的话语回荡着，但也渐渐消退，最后只剩风刮过的轻响。
沉默许久，等到人族完好如初后，创世神，不，是杜泽，他无力地说：“修……如果当初我没遇见你，今天会不会是不同的结果?”
“可能吧，但是已经晚了。”
修平静地说，说完的那一刻就被送了回去，杜泽用手臂遮住双眼，他斜坐着，似乎被痛苦扭曲了身体。
5
“天父是天地的父亲。”光明神睨视他，说：“你还没这个资格议论他。”
天族漠然道：“如果与神同行的我都没资格，那你又有几分资格?说是光明神，你充其量也只是天族。”
光明神讥道：“口齿伶俐。”
“无谓的口舌。”天族烦恶地说：“如果只是想吵架，那位会更愿意奉陪到底。”
“呵。”光明神高傲地蔑笑，说：“吾才不屑于无聊的争斗，尤其是与天生邪恶的存在。吾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告诉你：别想与神作对，哪怕你受了宠幸。”
“哼，宠幸。”天族品着这个字眼，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事情还没到最后，谁宠幸谁还不一定。”
话语中的险恶意味令光明神皱起眉头，嫌恶地说：“如出一辙的邪恶灵魂，熟悉的让我讨厌。”他强忍着厌恶，抱臂接着说：“我跟天父有过契约，是世界承认的交易；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会亲手阻拦，当着世界的面。”
异色瞳的天族睁大双眼，惊愕地说：“你的意思是——”
光明神冷漠地注视他，道：“我可没说。”
天族冷静下来，他暗自思忖一番，片刻后抬起头来问道：“它……在哪儿?”
光明神目光悠远，视线似乎随着思绪翻飞，穿透他所注视的虚空，也穿透时间和空间，重归遥远的时代。他失神了似的喃喃说：“无处不在，窥视一切。在遥远的时代，世界还是一片黑暗，于是天父创造了天地，我们因这片天地的生命而生长，我们归属于天父。可更遥远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天地，甚至没有天父，世界是一片混沌，它寂寞孤苦，它呼唤生命，于是天父应运而生，做它的永久同伴。”
天族静静听完这段话，他低垂着眼眸，不知想些什么，是否思绪翻涌，又是否震撼不已。但当他抬起头时，他仍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标准天族的高傲模样，似乎世界的真相与他毫不相干。
天族只是急躁地质问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面对天族的怀疑，光明神环顾四周，不屑地勾唇说：“吾只是看不惯某些烦人的苍蝇，一天到晚地恶心人罢了。”
闻言，天族失望了，灿金的眸子暗了下去，如同还未琢磨的黄金，在石皮下深刻地隐藏自己。
光明神突然看向头顶，嘲讽地笑道：“真是没用的家伙。”他转动眼珠看向天族，声音中带上了几分莫名的颤抖，继续说：“它很喜欢你，为此庆幸吧，因为你就要成功了。”
说完这些后，光明神干脆利落地离开了，而修也久久无法睡去，有许多事积压在心上。
6
“你帮我，有什么目的?”
巴尔定睛看他，眸中含着几分沉痛，说：“你是我的后代。”
魔族嗤笑一声，道：“我看起来这么好骗？”
巴尔怔怔地望他，好像在缅怀什么，而魔族不为所动，只是沉沉地逼问。一片火药味的寂静中，远古的魔神突然发出狂妄的大笑，强大的气势从周身涌出，形成一个旋流，瞬间掀飞了碎石瓦台，本世代新生的魔族弯腰紧抓摇晃的剑柄，漆黑的长发如一件暗夜的披风张扬着，直到尘埃落定。
远古的魔神，巴尔为他的后裔感到自豪，在极速的涡流中央骄傲宣称：“不愧是我的后裔！”
风终于停下了，魔族盯着巴尔落下，大步走来，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如鸣雷那般响彻耳畔：“如果只是因为那个原因，我只会阻止你。”
“在真正的神眼中，我们都是异类，都是蝼蚁。神明是高高在上的生物，正适合做我们的对头。”巴尔抓起他的后代，即使被甩开也毫不在意，打量着他的完美后裔，满意地宣告道：“你是我们中唯一能做到此事的人；作为代价，我要让你，你也必须做到的事，就是——反叛神明！”
近乎疯狂的发言，当它落下时似乎连神塔都为之心悸不已，为之震颤。魔族也被其中难以抵抗的魔力所感染，心满意足地勾起邪恶的笑，笃定道：“你向我许了愿，那你必定得偿所愿。”
巴尔愣了愣，突然捕捉到了空气中涌动的非同寻常的气息，这气息先前十分微弱，如今已能隐约嗅到了。他的脸部抽搐了几下，快速扭曲成了狞笑，几近癫狂地叫道：“哈哈……走吧，走吧！”
在这样可怖的喊叫声中，门出现了，以废墟似的竞技场为背景，像是通往地狱的地狱之门一样，令人心生惧意。魔族漠然地飞向它，身后的声音迅速朝他逼近，凝成一句极富有冲击力的话。
“……反叛神明的——神！”
门合上了，巴尔站在寂寞的竞技场中张开双臂，如同绝望的人迎接末日；可如果现在死去，那他就是在极乐中死去。
新年快乐！自嗨型创作果然有些难收尾，不过新的一年还请继续喜欢杜泽和修啊！哎嘿嘿，也顺便祝我能抢到十周年纪念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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